心理战很可怕，它不但能改变人的脑筋，还能要了人的性命。

　　还记得《让子弹飞》里“吃粉”的桥段吧。明明六子只吃了一碗粉，却被污蔑吃了两碗，在众口铄金之下，只得开膛剖腹，最终也没能自证清白。

　　近日，英国路透社发表长文，详细曝光美军于2020年新冠疫情期间，以菲律宾等国家民众为对象，秘密开展“反中国疫苗”心理战，读罢感觉跟“吃了两碗粉”异曲同工。

　　一、秘密织网广布局

　　话说2020年疫情最严重时，应时任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请求，中国率先向菲律宾提供了疫苗。为了阻止“中国改变地缘政治环境”，美军秘密发起一项旨在抹黑中国科兴疫苗的虚假信息网宣行动，通过激发菲律宾民众对中国疫苗安全性的怀疑，进而对抗中国在菲律宾日益增强的影响力。

　　一名参与该行动的美国军官承认，“美国在分享疫苗方面做得不好，只能抹黑中国疫苗”“美方没有从公共卫生角度考虑此事，我们只考虑如何让中国陷入泥潭”“忽视了可能对无辜菲律宾人的附带影响”。

　　该行动由时任负责东南亚事务的美军太平洋陆军特种作战部指挥官乔纳森·布拉加少将（Jonathan Braga）策划指挥，由位于佛罗里达州坦帕市的心理战中心执行。美军特种作战人员和承包商通用动力信息技术公司（General Dynamics IT）雇员使用推特、脸书等社交媒体匿名账户，假冒菲律宾人散布“反中国疫苗”信息。

　　布拉加向参与行动人员称，作战目标是使东南亚人“了解新冠病毒起源于中国”，煽动当地民众质疑中国疫苗安全性。这些设施和人员至今仍在为美军服务。

　　至少有300个推特账号参与了该行动，其中150多个由坦帕市心理战中心运营。这些账号几乎全部开通于2020年夏天，集中使用“#Chinaangvirus”（菲律宾他加禄语“中国就是病毒”）作为标签。

　　这些账号发布的都是拒绝口罩和检测试剂盒、质疑中国科兴疫苗质量的帖子，还配有吸引眼球的图片海报，上面写着“新冠病毒来自中国，疫苗也来自中国，别相信中国”“中国口罩、疫苗是假的，但新冠病毒是真的”等等，其中一个帖子甚至称中国疫苗“可能是老鼠药”。还有账号攻击杜特尔特，模仿杜特尔特的语气说“中国，给我们更多疫苗吧，我会给你们更多岛屿”。

　　二、数万人失去生命

　　美军这一行动导致杜特尔特政府一时难以说服菲律宾民众接种疫苗。菲律宾1.14亿人口中，只有210万完全接种了疫苗，远低于菲律宾政府设定的7000万人目标，接种率在东南亚国家中也是排名垫底。

　　杜特尔特对此非常沮丧，曾在电视讲话中威胁逮捕拒绝接种疫苗的人。彼时，已有2.4万菲律宾民众死于新冠病毒，最终有超过10万人染疫死亡。

　　不仅在菲律宾，这一行动还被扩大到东南亚、中东和中亚等发展中国家。前美国国防部官员透露，针对中国疫情期间向柬埔寨和马来西亚提供抗疫物资，美军有人担忧中国“借机扩大影响力”，曾向美国国防部领导层建议对华发动认知战，围绕疫情源头、中国疫苗不可靠等发布虚假信息。

　　3名前美军官员证实，负责中东和中亚事务的高级军官也发起了类似心理战，为穆斯林民众“量身定制”虚假宣传内容，核心是“中国疫苗含有猪肉明胶”，违反伊斯兰教法。这加剧了穆斯林世界关于中国疫苗是否违反伊斯兰教法的争议，在穆斯林民众之间传播对中国疫苗的恐惧。

　　土库曼斯坦等中亚国家是重要战场。受美军宣传行动影响，不少土库曼斯坦民众相信中国疫苗会引起严重副作用，包括出现严重恶心、呕吐和腹泻症状，或被送进重症监护室。

　　三、反噬美国被叫停

　　反中国疫苗心理战始于特朗普时期。脸书公司曾对美军发出警告，但美军熟视无睹。拜登政府上台后不久，脸书即向白宫国安会反映了这一情况。但直到该行动制造的谣言“倒灌”美国国内，大批美国民众轻信而拒绝接种疫苗，拜登政府才下令终止这项计划，并禁止反疫苗宣传。

　　即使被政府叫停后，该行动仍持续数月之久。有消息称，这一行动现在仍在秘密进行，相关公司还在继续为美军提供秘密服务。

　　美国国务院曾反对美军这种做法，认为公共卫生危机不是通过心理战制造恐惧或愤怒的好时机，美菲关系紧张时期并不适合进行心理战。

　　以前五角大楼在一国开展心理战行动需要获得美国驻该国大使批准，但2019年时任防长埃斯珀签署了一项秘密命令，将五角大楼与中俄的竞争提升至“积极作战”的优先地位，使得对中俄心理战得以绕过国务院而得以批准。美国国会当年通过的支出法案还明确授权美军对他国进行类似秘密行动。

　　秘密心理战是美国政府最敏感行动之一，只有美国情报和军事机构中的一小部分人知晓内情。战争年代心理战是为了劝降敌人，和平时期目标则是引发更广泛的舆论变化。“9·11”事件后，五角大楼开始发动新型心理战，煽动当地民众反对激进组织。2010年起，美军开始使用社交媒体传播信息，影响海外受众。

　　过去10年，一些美国官员一直在推动恢复冷战期间的心理战。2016年“俄罗斯干预美国大选”后，这一呼声越来越高，新冠疫情暴发进一步加速了美国针对中国开展心理战的进程。

　　四、多方谴责美恶行

　　美军唱衰中国疫苗行动曝光后，立即引发美国国内和各国的强烈声讨。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前主席特雷弗顿（Greg Treverton）表示，五角大楼的做法越界了。一些美国公共卫生专家也表示谴责，称该行动是为了地缘政治利益而将平民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曾参与应对2001年炭疽菌袭击事件的传染病专家丹尼尔·卢西说，听到美国政府这么做，我感到非常沮丧、失望和幻灭，“煽动对中国疫苗的恐惧将破坏公众对政府卫生计划的整体信任”。

　　世卫组织前顾问卡斯蒂略—卡兰当博士称，菲律宾没有疫苗生产能力，美国的宣传让菲律宾的疫情雪上加霜。

　　菲律宾卫生部发言人表示，路透社调查结果值得相关国家有关部门调查和听取。前卫生部长卡布拉尔对美军秘密行动感到震惊，称“本不该有这么多人死于新冠疫情”。

　　一些援菲人员得知这一消息后深感愤慨。一些菲律宾医护人员和前官员认为美国利用了本已脆弱的菲律宾民众。

　　但美国政府以及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白宫国安会、菲律宾驻美国使馆均保持沉默。

　　五、认知防线要筑牢

　　美国散布虚假信息、抹黑他国形象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从“洗衣粉”推翻萨达姆，到“白头盔”炸烂叙利亚，再到蓬佩奥得意鼓吹“我们撒谎、我们欺骗、我们偷窃”，美国政府价值观显然已远远背离了正常道德水平。

　　在美国一些高官眼中，只要不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就是“虚假信息”。而只要是美国做不到的事，别人也不许做到，否则美国就要编故事整垮你。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伤及无辜，那么最多一声“误伤”了。

　　美国一些人为了确保“自身战略安全”，在国际上炒作“中国病毒”，宣扬“口罩是5G天线”“中国疫苗有毒”，在病毒溯源问题上对中国栽赃滥诉，不知动了多少歪心思，花了多少美国纳税人的血汗钱，最终成了回旋镖，让美国成了世界最大“病毒培养皿”。这些政客是不是理应给那些本应活下来的美国人的家属一个交待？

　　这次爆料还坐实了美军心理战与菲律宾民众大量染疫死亡的直接因果关系。美方张口闭口菲律宾是“牢不可破”的盟友，怎么把菲律宾人民视如草芥？菲律宾跟着美国一条路走到黑，究竟值不值得？

　　中国人更要保持高度警惕，因为心理战、认知战已经走向大国博弈的最前沿。无论11月是谁上台，美国针对中国的虚假信息攻势都将继续下去。

　　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14亿多中国人要拧成一股绳，筑牢意识形态的坚固铠甲，冲破美式话语霸权的壁垒陷阱，让那些阴谋病毒在阳光下无处遁形。